第124章(第1页)
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几颗段家豪之前送过来的咖啡糖,在热水里面化开。竟然是一股浓郁的醇香,这能行?她可不能给吴建业尝到一点甜头。苦?她看向笼子里的几只还在下蛋的老母鸡。手起刀落,开膛剖腹......“建业,醒醒喝药了。”张秋阳压抑着唇角的弧度,可上扬的音调藏不住,她觉得自己像是《水浒传》中谋杀亲夫的潘金莲。吴建业已经烧到不省人事了,就连嘴唇都泛乌紫了,要不是眼珠子还会转,张秋阳还以为他是一个死人呢。男人端起来黑黢黢的药碗,尝了一口,本来溃散的瞳孔瞬间开始聚焦,呸呸呸了好几声。他想过中药会苦,可怎么能这么苦,简直比苦胆汁还要苦上好几分,他都怀疑草药的主要成分是黄连。“建业,是不是不好喝?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药,良药苦口利于病。”吴建业心一横,捏着鼻子屏住呼吸,一饮而尽。到最后还剩不少没过滤干净的“药渣”,看样子是某种草的茎叶,他为了自己的病能赶紧好,也顾不得拿筷子了,用手指扒拉了好几下,通通塞进嘴巴里,嚼吧嚼吧咽了。张秋阳看着干净得像是舔过的碗,表情很复杂,嫌弃中带着幸灾乐祸。第二天一早,王秀芝看着院子里的大片的血迹,差点吓掉了魂。一时间心里闪过很多设想,是她儿子酒后闹事,失手杀死了吴建业?还是老大知道老二找婚托骗他的事情,激情杀人?她直接瘫软在地上,脑子飞速运转,想解决的办法。“娘,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张秋阳笑吟吟地从厨房出来,柴火灶上的大铁锅还冒着热气,案板上放了五只割断脖子的老母鸡。“外面的血是鸡血?”“当然了,不是鸡血,还能是人血吗?”张秋阳把鸡扔进沸水里,熟练地给鸡拔毛。王秀芝这才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杀人的危机解除之后,她又开始心疼自己的老母鸡了,说来丢人,这几只下蛋的老母鸡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了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。“你为什么要杀老母鸡?”她粗声粗气地想要为自己的老母鸡找回一个公道。“吴建业生病了,发烧了,需要补身体,我就把鸡杀了给他炖鸡汤。”炖鸡汤只是次要目的,主要目的还是把鸡的苦胆扣出来,然后把苦胆挤破,丢进咖啡水里面。听她这么说,王秀芝觉得自己的老母鸡死得更冤枉了,吴建业是个什么玩意,他也配?在她看来,吴建业还没有一只下蛋的母鸡重要。“补身体杀一只还不够,你偏偏要杀五只?”“不够,他这次病得很严重,得多补补,反正我杀一只你也是心疼,五只也是心疼,我就是想给我男人补充补充营养。”时间长了,她已经知道如何扮演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恋爱脑了。她是害怕一只鸡的苦胆不够苦,所以才用了五只鸡的,吴建业还真没浪费,把苦胆喝了,都吃下去了,也不嫌塞牙。果然,王秀芝被气得头发丝都在冒烟。